遙遠的公路 | 如何好吃又健康 - 2024年5月

遙遠的公路

作者:舒國治
出版社:新經典文化
出版日期:2020年08月05日
ISBN:9789869917933
語言:繁體中文

長榮寰宇文學獎首獎作,舒國治散文名篇,終於等到集結出版。
 
  「他寫的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但總能自辛苦不便的旅途中蒸餾出不凡的意境,從微不足道的雜物中道出個所以然。尤其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處,甚或是夜間荒野,在他筆下尤見精彩。」——Ang Lee李安推薦
 
  是公路旅行,是放蕩流浪,
  是千山萬水熬時度日耗空身心後體悟的人生。
  與《理想的下午》、《門外漢的京都》並列舒國治行旅文學代表作。
 
  旅行是什麼?再沒有比美國人更清楚了,就是變換地方。

  什麼人最有資格旅行?便是一直覺得沒有待在最佳地方的那類人。於是他們動不動就鑽進自己的汽車裏,從這裏晃到那裏,你透過車窗看他們的神情,又漠然又失落。——舒國治
 
  1983年到1990年,這七年間,舒國治待在美國,其中三到四年,他開車到處跑,在別人上下班,憂慮工作的時候,他在美國公路上無休無盡地奔來奔去,透過小鎮理解美國,也理解生活。
 
  舒國治認為人生,要有一個時期放自己去流浪,去千山萬水地熬時度日,耗空你的身心,粗礪你的知覺,直到你能自發地、甘願地回抵原先的枯燥崗位做你身負之事。這過程,會讓人懂得活著的本質。

好評推薦


  《遙遠的公路》 ★榮獲長榮寰宇文學獎首獎 評審推薦

  羅智成:〈遙遠的公路〉寫的不是單一旅程,它更像是識途老馬對多次闖蕩美國內地種種美感經驗的總結,兼雜某種相襯的人世慨歎。作者控制文字的功力相當好,多變的語法、生動的描述、有趣的小知識、小故事也反應出作者勇於介入的性格。

 

  詹宏志:在美國大平原的公路上奔馳了數千哩,地點雖然不斷更新,所有的事物卻已經重複了又重複,他仍然可以有新發現和新體會,但更多的是歸納式的理解;所謂美國,無非是一個老式的橡木卡座,所謂美國,是一條不斷延伸不斷變換景觀的公路,或者所謂美國,只是有著一條叫Main Street的小鎮。這種化約式的感受,也許只有投資了青春在旅行,投資了力氣在流浪的人才能取得。

作者簡介
 
舒國治
 
  散文家。一九五二年生於臺北。先習電影,後注心思於文學。
 
  六十年代薰陶於西洋與日本電影並同搖滾樂而成長的半城半鄉少年。與文學相較,影像與真實生活影響他更多。七十年代原有意創作電影,但終只能步入寫作,卻成稿不多。
 

  一九七九年舒國治以短篇小說〈村人遇難記〉獲第二屆「時報文學獎」,登場文壇。一九八三至一九九○,七年浪跡美國,居無定所,遊經之州,凡四十四。自此之後,旅行或說飄泊,開始如影隨形,一九九七以〈香港獨遊〉獲第一屆華航旅行文學獎首獎,一九九八又以〈遙遠的公路〉獲長榮旅行文學獎首獎。遊記中擅寫庶民風土、讀書遊藝、吃飯睡覺、道途覽勝,有時更及電影與武俠。文體自成一格,文白相間,人稱「舒式風格」。一九九○年返台後,被「台灣新電影」導演順手抓去安插在不重要一角色,遂出現在楊德昌《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一一》,余為彥《月光少年》,侯孝賢《最好的時光》、《刺客聶隱娘》片中。二○○○年以《理想的下午》一書,另闢旅行書寫文人風格,一時蔚為風潮。

 
  出版有《讀金庸偶得》、《臺灣重遊》、《理想的下午:關於旅行也關於晃蕩》、《門外漢的京都》、《流浪集:也及走路、喝茶與睡覺》、《臺北小吃札記》、《窮中談吃》、《水城臺北》、《臺灣小吃行腳》、《宜蘭一瞥》、《臺北遊藝》、《雜寫》等。


推薦序 李安

自序    

遙遠的公路

 

其他

過河 

不安定的謀職就是最好的旅行 

跑堂們的三叉口 

南方日記 
路上看美國房子

傑西詹姆斯的密蘇里 

西塢 青少年的天堂 

西部沙龍 

西部牛仔與趕牛方式 

美國作家的寂寞感 

新英格蘭日記 

南方紅頸 


附錄

硬漢旅行文學   文/詹宏志


推薦序
 
  舒國治在寫這些美國遊記文章時,我與他和幾位朋友都在紐約同一地方廝混。我們都很佩服他能以時報副刊這麼一點稿費,跑這麼多地方,這麼久,書寫出那麼多別緻的情趣。我們仰望舒哥閒雲野鶴的氣質。
       
  他寫的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但總能自辛苦不便的旅途中蒸餾出不凡的意境,從微不足道的雜物中道出個所以然。尤其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處,甚或是夜間荒野,在他筆下尤見精彩。我想,必須是中文底子好,情懷濃的人才能寫出新大陸這樣的深意吧!舒國治以他極獨特不凡的文字,自風情人物的描繪引導我們分享他的內中心境。誠屬可貴。
       
  美國曾經是普世價值及流行文化的中心,地大物博,人文薈萃,令無數年輕人心儀嚮往。而今重讀舒哥遊記,想想美國現在這德行,不禁懷念昔日純真之種種。


李安

透過擋風玻璃,人的眼睛看著一徑單調的筆直公路無休無盡。偶爾瞧一眼上方的後視鏡,也偶爾側看一眼左方的超車。耳朵裡是各方汽車奔滑於大地的聲浪,多半時候,嗡嗡穩定;若轟隆巨響,則近處有成隊卡車通過。 每隔一陣,會出現路牌,「DEER CROSSING」(有鹿穿過),「ROAD NARROWS」(路徑變窄),這一類,只受人眨看一眼。在懷俄明州,遠處路牌隱約有些蔽翳,先由寬銀幕似的擋風玻璃接收進來,進入愈來愈近的眼簾,才發現牌上滿是子彈孔,隨即飛過車頂,幾秒鐘後再由後視鏡這小型銀幕裡漸漸變小,直至消逝。 在猶他州原野看到的彩虹大到令人激動,完美的半圓,虹柱直插入地裡。大自然對驅車者偶一的酬賞。四十號州際公路近德州Amarillo路旁,十輛各年份的凱迪拉克車排成一列頭朝下,也斜插在地裡,當然,也是為了博驅車者匆匆一覷。 當午後大雨下得你整個人在車上這隨時推移卻又全然不知移動了多少的小小空間完全被籠鎖的灰暗摸索而行幾小時後,人的思緒被沖滌得空然單淨。幾十分鐘後,雨停了,發現自己竟身處蒙塔拿龐然大山之中,那份壯闊雄奇,與各處山棱後透來的黃澄澄光芒,令你心搖神奪,令你覺得應該找點什麼來喟歎它。這種景光,我突然有衝動想要對著遠山抽一根煙。那年,我已戒了好一陣子煙了。 八百里後,或是十二天後,往往到了另一片截然不同的境地。距離,或是時間,都能把你帶到那裡。景也變成風化地台了,植物也粗澀了,甚至公路上被碾死的動物也不同了。 空荒與奇景,來了又走了。只是無休無盡的過眼而已。過多的空荒挾帶著偶一的奇景,是為公路長途的恆有韻律,亦譬似人生萬事的一徑史實。當停止下來,回頭看去,空空莽莽,惟有留下里程表上累積的幾千里幾萬里。 西行,每天總有一段時光,眼睛必須直對夕陽,教人難耐。然日薄崦嵫的公路及山野,又最令人有一股不可言說之「西部的呼喚」。此刻的光暈及氣溫教人癱軟,慫恿人想要回家,雖然我沒有家。我想找一個城鎮去進入。這個城鎮最好自山崗上已能俯見它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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