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米 | 如何好吃又健康 - 2024年7月

有米

作者:陳曉蕾
出版社:三聯
出版日期:2012年05月25日
ISBN:9789620432170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490元

  為何香港沒有春天?為何城市沒有風?為什麼燕子要「晚婚」?為什麼不能在家生孩子?為何婚禮一定要花一大筆錢?付貴價住細屋是我們的唯一選擇?為何在香港吃棵菜也要擔驚受怕?   繼《香港正菜》後,陳曉蕾繼續關心本港鄉郊生活。這次從香港的氣候入手,思考為何香港沒有了春天,而沒有春天對我們的生活有何影響。曉蕾也將視點對焦選擇「另類生活」的人,有搬到新界居住的年輕人,有知足變通的獨居老伯,有自耕自足的農耕人,有崇尚環保生活的情侶,看看這些在香港「核心價值」以外的香港人如何在這裡生活。
  曉蕾更踩過界跑到台灣,與當地農夫交流,看看台灣同是生活在鄉郊種田的人如何生活,如何將香港農夫口中的不可能變成可能,探討兩地之間在農耕生活上有何差異。
  「去年我最驚訝的事,莫過於「春天不見了」:三月是一百二十六年來最乾旱的,四月又是一九七零年以來雨量最低,五月首個酷熱天氣警告是自一九九九年警告制定以來出現最早一次--當我終於開始知道香港什麼蔬果當造,夏天要吃什麼、冬天不要吃什麼,突然,春天消失了!
  城市裡的朋友好像沒事兒的,有人甚至慶幸沒有回南天。然而身邊的農夫都在抱怨種子難發芽、澆水很辛苦;來港產子的燕子,時間也推遲了,等到乳燕懂得飛,全家一起南下時,很可能遇上颱風死掉。
  但願把四季帶回城市,如果感受不到氣候,還談什麼氣候變化呢?
作者簡介
陳曉蕾
  1993年開始當記者。曾獲人權新聞獎中文雜誌冠軍、亞洲出版協會(SOPA)亞洲最佳中文人權報道大獎、亞洲最佳中文環保報道大獎等。出版著作包括《剩食》、《香港正菜》、《生命裡的家常便飯:方任利莎的甜酸苦辣》、《6 ISSUE》、《一家人好天氣》、《聽大樹唱歌》、《教育改革由一個夢想開始》等。
  網址:www.chanhiului.com 一九九三年入行採訪政治新聞,九七年後轉寫專題報道,二零零八年開始獨立採訪,報道在多個專欄及以書籍發表。曾獲台灣二零一一年「開卷好書獎」十大好書(中文創作)、二零零六年人權新聞獎中文雜誌冠軍、二零零四年「亞洲最佳中文環保報道」大獎等。

盛夏起飛
天台菜園城市沒有風香港都市氣候圖停不了的冷氣三十年防蚊心得最後的燕子都是雜草城市草藥沒有雞的香港後新界人樹上盛宴
燦爛秋日
永續婚禮在家生孩子小房子運動興建生態村霸地種菜對抗地產商的一頓飯火箭爐之夜魚菜共生低碳田地太陽能種菜荒村瓦缸沒有垃圾都是資源教授愛垃圾綠瓶子牛奶袋
突然寒冬
舊時馬屎埔今日馬寶寶種菜一年高鐵撞瓜恐龍坑無花果重生果醋山城香蕉蘋果熟到裂天冷波菜竹笙種在家釘子香草終於到菜心本地菜心王不是唯一有機農友會耕田CEO
春天有多遠
鄧家絲苗嘉靈愛種米長春社:鳥來了林超英在荔枝窩生活館親愛的大米,青松米美好花生花蓮咖啡香高山綠竹筍鄉間小路

推薦序一
從稻米感知的綠生活∕台灣自然作家 劉克襄
  有回行山,經過西貢上□客家文化館。隨心走進昔時的舊宅參觀,裡面除了擺置一些早年的農具,還有當年耕作的舊照,描述此地尚未形成郊野公園前,農村生活的景觀。
  旋即,我被一張橫開的圖表吸引了。裡面以簡單的圖案說明昔時這兒種稻的時序,一旁還有文字解說。我方才了解,附近海岸的荒廢草原,曾經種植水稻和旱稻,還有讓我眼睛一亮的鹹水稻。水稻的種植 相信大家都非常熟悉。唯旱稻不須太多水灌溉,而鹹水稻在半鹹半淡的環境裡生長,都是大家陌生,卻可以豐富想像,甚而對未來有所啟示的耕作方法。
  此一參觀後,日後我在香港穿村繞圍,逅當地老人,會設法探問看看,過去是否有種稻,種旱稻或鹹水稻?多數老人們無法清楚說明種稻的情形,而描述栽種內容,但我還是約略知悉了,早年香港種稻的梗概,或者聲名遠播的元朗絲苗,到底是何種美好的稻。更因為這一追探,我才知悉,晚近已有人嘗試在塱原復耕,希望消失了半甲子的水稻重新回到香港。
  半世紀前,香港還擁有廣闊的水稻世界,只是經過快速的城市發展,許多適合耕作的優質土地都被灌以漿泥,建出一棟棟石屎大樓。不少魚塘蠔田和菜畦果園,一如水稻的悲慘命運,都在這一變遷中,迅速成為城市開發的墊腳石。
  如今,任何人乍聞香港重新水稻耕作,相信都以為是憑空想像的神話。但水稻再度栽作已經好幾年了,也逐漸有一象徵意義。只是這一既存的意義,大家也會有疑惑。
  畢竟,在有限的土地嘗試種稻,恐怕只能讓非常少的人餬口。這樣的水稻耕作難道只是為了鄉愁懷舊,讓都會人感受昔時水稻的模樣?或者是透過此一種稻作的照顧,更深層體驗人跟土地的情感?又或者,日後當作環境教育解說,一如香港濕地公園成為觀光旅遊的景點?
  不,重新種植水稻,並非只是回首往事而已。它還是一樁前瞻性的農業實驗。如今重新栽種,方能更了解一個城市在高密度開發下,跟最基礎農業間會產生何種互動。還有早年的農業耕作,是否能經由新的農技,解決目前的一些糧食問題。又或者,旱稻或鹹水稻可否在鹽化後的土地栽種,解決荒地的一籌莫展。這些都是香港水稻復耕實驗裡,可以扮演的稱職角色。
  香港不只是站上國際舞台成為金融中心,或者成為繁榮城市的表徵,它亦可在綠化城市,或者農業再生的規劃裡,找到一個精彩位階,改變自己的無農業窘境, 甚而成為一個農業生態技術領先的地方。
  我以稻米為例,論述了這座大城和水稻間的可能互動,其實也是期待大家在閱讀曉蕾的文章時,能夠有這麼一個活潑的立基點,方能理解她這一系列綠色報道的信念。
  本書裡,那些努力於城市一隅,像愚公移山,堅持理想的人,在香港這一處農業沙漠,栽種著可能養活不及百人的蔬果之園,或者以最節能的方式在城市邊緣過著綠色生活,似乎有著昧於事實的浪漫理想。但他們帶動的影響,是與時俱進的。
  不論堅持有機農業,或者實踐綠色生活,這些在台灣仍處於少眾熱切追求的生活價值,在此更像稀有物種。它們彷彿在石屎大樓牆角,顫巍巍地伸出綠芽的野草。正因為身處在一個食物幾乎完全仰賴外地供應的大城,這個「自力耕生」的拚鬥,愈加顯得意義非凡。
  本書裡一些文章,早些時我已在她的部落格拜讀。會先接觸的原因,緣於自己有些香港農業問題想要尋求解答,搜尋之後,總會在泊靠其網站時,找到共鳴。那時我隱然知悉,有人在這個農業荒疏的大城,正在為食物和環境的問題,提出嚴肅的思考和警訊。我彷彿座頭鯨族群的成員,在茫茫大海中,聽到另一頭,在遙遠彼端發出美好的歌聲,但它是那麼孤單,等待著更多的回應。
  我和曉蕾的認識便是在這個情境下,也知道她在這個環境,必須付出更為千百倍的心力,才能和她筆下所關懷的人物,一起把香港農業和綠色生活的信念傳遞出去,帶動更多人關切。看著她一邊憂心家園變質,一邊繼續充滿樂觀積極的報道筆調,我更無法只是遙遠的致意。多麼希望台灣也能借鏡,甚而展開更密切的交流,相互擷取美善之處,激盪出更多綠色的花火。
推薦序二
香港正在進入一個新的歷史時期∕前香港天文台台長 林超英
  香港,我們的家,山巒起伏,溪流婉轉,有平原曠野,有海灣島嶼,雖然只是一千平方公里的南粵一隅,卻是一片獨具特色、風景千姿百態的土地,加上季候風的扶持,以及珠江與南海的滋潤,風雨適中,養育出萬千生靈。香港的先民在這片土地落腳,就地覓食,也許是蠔蜆,也許是魚蝦,也許是花果草藥,也許是後來農耕文化裡的穀物、瓜菜、雞鴨、豬牛等,總之生活在自然之中,順應自然界的種種循環,取食於自然,把生命寄託在自然之上,也因此活得像自然一般生生不息,從來不用擔心所謂「可持續發展」!
  上世紀中第二次大戰後的復原期,本地漁農業是香港人的生命線,元朗絲苗是香港的稻米名種,我們這一代還有幸見過稻田和享受過元朗絲苗的美味,其實直到八十年代,雖然香港經濟進入蓬勃增長期,但是本地農田出產的蔬菜仍佔港人需求的三分之一,本地生豬則佔約五分之一。可惜隨後三十年,內地農產品湧入, 養豬業被視為污染而禁絕,香港的農業走向式微,大片農田荒廢。如今三十歲以下的一代大多視超級市場貨架為食物來源,失去了與土地的連繫,沒能夠知覺自然在養育著人類,誤以為錢可以解決生存、生活,甚至生命的問題,將人生的能量傾注在現代社會人工化的無數瑣碎之中,飄浮無根,煩惱而不知其所以然。
  幸好最近幾年,物極必反,愈來愈多人醒覺到生活不只是為了賺錢、購物、狂歡, 發展不只是建樓、建路、建橋。天星碼頭事件、喜帖街事件、菜園村事件、佔領中環等等,反映年輕一輩再不接受隨意砍斷人與土地關係的「發展」,大家願意重新思考人生所為何事,重新重視生活與土地的連繫,各自在想辦法,找尋一種新的生活模式,讓人活得更豐盛,更開心,我想香港正在進入一個新的歷史時期。
  曉蕾的書,透過一篇又一篇表面看似乎不大相關的文章,交叉串聯,編織出當今香港人在這個歷史轉折點過渡的故事。過去為了「經濟發展」, 香港人付出了巨大代價,我們失去了春天的一年一度燕歸來,夏日農地的涼風習習,秋天滿載金色稻穗的田野,冬天免費為我們消滅蟲害的寒風。除了分明的四季,我們還失去鄰里之情、生活裡的自主等,曉蕾透過辛勤搜尋得來的無數人生片段,從眾多角度點出所謂現代生活隱藏的種種缺憾,以及告訴我們香港不同的人怎樣努力地跳出經濟至上的傳統框框,讓自己活得不落俗套,活得更精彩、更多自主和更有意義。他們根據自身的性格和人生經歷,選擇的生活模式各師各法,各自各精彩。人要生活圓滿, 在沒有唯一的路徑。曉蕾這本書展示出多種的新生活嘗試, 提供素材讓讀者自己去思考,去塑造最配合自身條件的新生活模式,這是很大的功德。
  真正的可持續發展,目標應該是人類永續,以及每個人都活得開心和有尊嚴,唯一的辦法是活在自然的種種循環之中,如此方能無始無終也,才沒有人類滅絕的擔憂,才不必提出可持續發展這個命題。在我來說,尊重自然規律的農業,是可持續發展的唯一實在基礎, 不過我只懂講而不曉做,很高興在曉蕾的書中看到, 香港已經有人以遷入農村和令荒廢農田復耕等這些實際行動,去建設香港可持續發展的新基礎。目前大家仍然是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不過我想將來歷史回顧, 香港人會感激這些先行者的創意和啟示,謹藉這個機會鼓勵各位回歸農村的朋友繼續為香港的美好未來堅持下去。
  曉蕾是講故事的能手,不用說大道理而自然能感染讀者,這跟她的勤力用功是分不開的,不過我想最關鍵的還是她以香港為家的思想,全書透出關懷香港的人和土地的情意,讀起來就像跟一個朋友談心,香港需要多些像曉蕾的本土作者。
  曉蕾,加油!
自序
香港有米嗎?
  有的。
  二零一零年長春社終於在塱原種出超過兩噸稻米、菜園村生活館種出二百公斤,一些私人農場亦有數千公斤收成,在粉嶺南涌那唯一公開讓人使用的打米機, 便收到新界多個不同農場種出的稻穀。
  這些收成,比起每年香港人大約吃掉的三十三萬噸,填牙縫也不夠,可是很有意思:今時今日的香港,竟然有人嘗試種糧食,「搵食」不是向人低頭,而是向土地彎腰插秧;「為啖飯」付出的,不盡是妥協,而是有尊嚴地腳踏實地,找回失落了的米種、重新摸索種米技術。
  明白粵語的都知道:「有米」--說的往往不是稻穗纍纍,而是錢包響噹噹!
  膽敢說:香港有米!因為這幾年到處採訪,深覺香港遠比我們想像的「富裕」:近七成面積都是綠色,繁密的林木、豐富的動植物,實在很少城市可以有如此豐富的自然資源。香港生活,亦比大家想像中豐富多元:搬進鄉郊、投入農耕、佔領中環、唔幫襯大地產商、推動永續設計等等,漸漸形成的社群,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追求更好的生活。
  香港在一些人的心目中,一直縮小,然而在走訪的過程中,卻看見更大的香港。
  這本書,除了把我多個專欄的文章重新整理結集,還收錄了多篇在台灣採訪的報道。拙作《剩食》有幸取得二零一一年「開卷好書獎.十大好書」﹝中文創作﹞,出版社慷慨資助我去台灣領獎,馬上把握機會去花蓮和宜蘭採訪!謝謝台灣農業雜誌《鄉間小路》編輯沈岱樺熱心地穿針引線,看到當地如何透過農業, 經營社區,好羨慕。
  後來岱樺來香港,隨即請她舉行分享會,應講者包括好些長期推動香港農業發展的朋友,到了好多深層的問題,分享會的撮要,收錄在書裡。
  全書分為春、夏、秋、冬四篇章:
  盛夏起飛:由一個天台菜園,放大到全港的都市氣候圖,香港的建築規劃對氣候影響極大,城市裡也不只有人,蚊子、燕子等也通通受到牽連。
  燦爛秋日:以花草編婚戒、在家生孩子、成立生態村……不要懷疑,這已經不只是一兩個香港人的選擇,城市很擠,可是抬頭一看,好大的天空。
  突然寒冬:香港不只房地產,也有本地產,不同年紀不同背景的香港農夫,透過大地得到力量, 走出自己的路。
  春天有多遠?從一粒米,看到香港發展的故事,再從台灣「青年回農運動」這片亮晶晶的鏡子,希望得到啟迪。
  衷心謝謝劉克襄老師和林超英先生寫序。素仰林超英先生對氣候和生態的真知灼見,卻沒想到他在出任天文台長時,曾經在官邸種米!劉克襄老師這一年在香港嶺南大學擔任駐校作家,不時在報章雜誌發表這地的自然與鄉郊觀察,每一次讀到,都覺得寫到心裡去了。
  一直欣賞台灣設計師王春子的作品,由雜誌《蘑菇》到書籍《樂活國民曆》, 她筆下的城市與自然生活,安靜美好,很高興這次可以合作。謝謝JAY長期協助攝影, 農夫葉子盛審閱本書初稿,賈旭義務筆錄《鄉間小路》在港的分享會, 以及三聯書店專業的出版團隊。
  感謝你們每一位讀者, 讓我可以繼續採訪。

親愛的大米「親愛的大米:」周思中情深款款地寫道:「到要收割的時候,才裝模作樣地給你寫信,其實太不像樣。只是平日明明朝夕相見,似乎更沒理由要迂迴地寫信。見諒。」他寫啊寫,由體會農業不是追求無限增長,而是在限制裡創造,想到馬克思,再談到佔領中環。接著收割、磨掉稻穀,周思中又首次知道這糙米要先浸水才能煮,從糙米表面有「植酸」阻礙人體吸收,聯想到是上千年來,預先低調地反抗消費主義,可被稱為「精細的尊嚴」。文章登在報紙,又在面書轉載,一些留言充滿敬佩:沒想到天天吃的米飯,能悟到這麼大的道理! 一起在菜園村生活館種田的M i k i,對種米的感受直接得多: 「村口總是有婆婆在閒坐聊天,平時看見我們拿菜去賣,頂多打招呼談兩句,可是那天我們拿著幾包穀,嘩,反應好大!所有婆婆都一臉興奮談起以前種米,說了很多故事!我們種米的照片放上面書,幾百人分享, 大家似乎比我還要興奮, 甚至有人留言:『慚愧自己沒有生產力』!」 「其實呢, 種菜、種番茄也很難, 要用很多心機照顧。種米當然要犁地、插秧、收割,要在太陽下彎腰,又要小心看著水的份量,但也不是很辛苦吧了,為什麼大家的反應大這樣多? 」「可能米是主糧,可以餵飽自己,是生活最基本的需要吧。」生活館的年青人因為反高鐵走在一起,無法阻止立法會撥款興建高鐵後,開始在菜園村學習種田。菜園村被拆掉後,二零一一年二月生活館在錦上路租下四斗地(二萬八千呎),最初種菜,夏天種稻米,十一月底居然收割到二百多斤稻穀。為何沒給鳥吃光? 原來他們亦嘗試種糯米,一行稻米、一行糯米, 間開種植以減少蟲害,鳥兒更愛吃糯米,便間接保存了稻米。如果是農夫,也許會大歎糯米全軍覆沒,但這班年青人雙眼放光,熱烈擁抱稻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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