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蟻之魂 | 如何好吃又健康 - 2024年5月

白蟻之魂

作者:馬萊
出版社:貓頭鷹
出版日期:2010年12月03日
ISBN:9789861204321
語言:繁體中文
售價:216元

媲美達爾文的《小獵犬號巡航記》,更勝法布爾的《昆蟲記》。 ──石正人充滿原創的動物行為觀察文本,一位寂寞天才在南非草原上所寫的白蟻之歌。學界一致稱譽,埋沒八十年的珍貴文獻,中文世界首度公開。
  你看過白蟻在天上飛舞,也知道白蟻愛啃木頭,成為人類欲除之而後快的害蟲。除此之外,我們對白蟻的認識少之又少。白蟻為什麼要飛?神奇的白蟻竟能一點一滴搬運沙土,建造重達一萬一千七百五十噸的白蟻巢!
  本書是作者馬萊在南非草原上獨立研究白蟻十年的心血結晶。他是一位涵養極高的學者,是詩人、記者、律師、心理學家、科學家。其實這位天才整天想的都是人類的靈魂,為了發掘人類靈魂的祕密,他向自然界尋找答案,而不是在人類身上尋找答案。他雙管齊下,一面研究最像人類的靈長類,一面研究最不像人類的動物,也就是具有社交能力的白蟻。
  他深入研究白蟻迷人的靈魂,探索白蟻與生俱來的豐富本能記憶,提出一個非凡的理論,認為白蟻巢其實是一個成長中的複合動物,具有「團體靈魂」。如果拿人體來比喻,蟻后就是大腦,在祕密巢室中發揮神祕的力量,將群落團結在一起。而工蟻、兵蟻則分別負責身體的重要功能。神奇的養菌圃是蟻巢的消化系統。而這個靈魂就是白蟻自動自發、孜孜不倦為群落打拚的原因,也是辛苦工作的成果。
  馬萊的研究領先學界多年,早在動物行為學問世前五十年,他就對動物的行為瞭若指掌。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萊辛說:「早在勞倫茲之前,馬萊即已開闢了這門新科學。沒有圖書可以參考,不曾受過訓練,完全不知道這一行其他人在做什麼。他是一位充滿原創的天才!」不過他經歷波爾戰爭,英軍行徑殘酷令他拒絕書寫英文,於是他的研究多以鮮為人知的南非荷蘭語發表,卻造成日後研究成果被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剽竊的悲劇。雖然南非媒體與出版界同聲撻伐,甚至外交介入,仍不能為馬萊討回公道。
  馬萊命運多舛,歷經戰爭、病痛等折磨,抄襲事件是最後一擊。他於一九三六年舉獵槍自盡。他的朋友德考克博士將這本書譯成英文於一九三七年出版,德考克博士在前言中為整件事情討回公道,已是遲來的正義。將近一百年前的作品,有引人入勝的故事,又有扎實的動物行為學研究,對心理學與哲學影響深遠,也是智慧的饗宴,一般讀者也能體會箇中趣味。
作者簡介
馬萊(Eugene N. Marais,1872 ~ 1936)
  馬萊是荷裔南非人,一八七二年生於南非普利托里亞的一處農區,此地「與文明世界完全隔絕,彷彿太平洋上孤絕小島」,不過他卻是一位文化涵養極高的學者,集詩人、記者、律師、心理學家、科學家於一身的馬萊,是非常熱門的動物行為研究的先驅。
  他早年投身新聞界,因筆鋒辛辣無比,極盡批判之能事,全體議員表決通過禁止他進入記者席。二十二歲結婚,一年後妻子去世,遺下一子。他深受劇烈神經痛所苦,因此服用嗎啡止痛,卻因此上癮,終其一生都沒能擺脫嗎啡癮。
  後來他前往倫敦攻讀法律,取得律師資格,也同時攻讀醫學,但還沒取得醫師資格就遇上一八九九年的波爾戰爭。人在倫敦的馬萊打算帶著軍火與藥品前往林波波河支援同胞,但戰爭已結束。英軍行徑殘酷,令他拒絕書寫英文,他後來寫道:「我的英文比南非荷蘭文好太多了,我也比較習慣用英文,但是我還是堅持只用南非荷蘭文寫作,這完全是情感因素。」南非荷蘭文由荷蘭文衍生而來,但使用的人較少,馬萊這個習慣種下日後研究成果被竊的悲劇。
  一九○四年馬萊回到普利托里亞,獨自在南非草原上研究狒狒與白蟻,一九二三年開始為南非荷蘭文媒體寫作膾炙人口的文章,探討白蟻,打算日後結集出版。不幸研究成果被一位懂南非荷蘭文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剽竊。他於一九三六年舉獵槍自盡,留下《白蟻之魂》、《人猿之魂》兩部作品。其實他不向厄運低頭,完成兩部鉅作的創舉,就是人類靈魂高貴情操的最佳例證。
譯者簡介
龐元媛
  台灣師範大學翻譯研究所畢業,台灣師範大學翻譯研究所、輔仁大學翻譯學研究所聯合專業考試及格,現為專職譯者。譯有《芳香藥草:對症下藥的自然療癒》、《圖解貓咪大百科》、《別當政治門外漢》、《記憶之塵:朱利安戰記》、《藍鯨誌》等書。

英文版譯者前言
  馬萊這個名字對所有說南非荷蘭語的南非人來說都是如雷貫耳,大家知道他是短篇故事與詩歌作家,不過他本人倒是希望大家能記得他畢生研究白蟻與人猿。他大學畢業之後,就開始了記者生涯,接著又研讀醫學四年,後來成為法律人,在內殿法學會獲得律師資格。他是一位文化涵養極高的學者,卻花上好幾年的時間住在人跡罕至的沃特貝格山脈的圓頂茅屋裡,結識一群野狒狒,與牠們做朋友,想研究野狒狒的行為。他把狒狒馴服到他可以在狒狒當中自由行動,跟牠們玩耍,完全不用擔心會受到傷害。他一邊研究狒狒,一邊也忙著研究體型與狒狒天差地遠的白蟻。研究白蟻的生活是乏味又繁重的苦差事,需要極大的耐心,他能堅持到底,實在難能可貴。
  在埋首研究的那幾年,馬萊從來沒想過要出名、出鋒頭。有個朋友鼓勵他為一家南非荷蘭語期刊Die Huisgenoot寫文章,結果他的文章大受歡迎,雜誌社追著他,要他繼續寫,他這一寫就寫了將近兩年。
  他多年來在南非草原孜孜不倦地研究,發現白蟻的蟻巢在每個方面都像動物的有機體。工蟻與兵蟻就像動物體內的紅血球與白血球。養菌圃就像消化器官,蟻后就像是大腦。白蟻的婚飛行為像極了動物排出精子與卵子的舉動。
  這些文章刊出六年之後,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梅特林克出版著作《白蟻的生活》,詳述白蟻巢的組織分工,拿來和人體比較。這個理論在當時引發廣泛興趣,大家都認為這個理論是梅特林克發明的。那時候歐洲沒幾個人知道這個理論其實是一位沒沒無名的南非學者,多年來不辭勞苦研究的成果。馬萊的文章在南非刊出之際,比利時與法國的媒體曾經摘錄刊登。這倒也合理,說法蘭德斯語的比利時人一定看得懂他的南非荷蘭文文章,因為南非荷蘭語與法蘭德斯語很像。
  這本書的內容就是馬萊撰寫的文章,比梅特林克的著作還要早上許多年,相信每一位看過這本書的讀者都會向馬萊致敬。
  馬萊原本希望寫一本內容更詳細、更科學的書,可惜英年早逝,壯志未酬。
溫妮芙.德考克謹識
導讀白蟻社會
  白蟻是一個大家耳熟能詳的昆蟲,牠和人類的關係至為密切。如果沒有白蟻將森林裡面倒伏的枯木分解,可能森林內到處都是枯死的樹林,生態系的循環無法繼續。但是,白蟻也帶給我們無限困擾,比如說危害木製家具、房屋、倉庫等,白蟻可以說是蟲害防治中,最難防治的大害蟲。
  有關白蟻研究的書籍與文章可說是汗牛充棟,但是有關白蟻行為之研究與觀察,本書是我看過最深入的一篇。尤其作者在一九二五年就發表如此觀察入微的論文,更是難能可貴。本書讀來,令人印象深刻,更是發人深省。作者馬萊以類似老殘遊記的手法,寫下昆蟲行為的科學觀察,媲美達爾文的小獵犬號巡航記,更勝法布爾的昆蟲記。
  白蟻是最早行社會生活的昆蟲,和牠血緣較近的蟑螂等,只能行群聚生活而沒有社會性組織。由於具有社會組織,所以社會昆蟲的生存能力強,族群數量相當大,例如白蟻、蜜蜂、螞蟻等。達爾文在一八五九年發表演化論的同時,心中對這種社會昆蟲的特殊習性亦大惑不解,他至死都不明白,為何社會昆蟲的個體(工蟻或職蟻)會自願放棄生殖權利,而以成就群體利益為最高原則。
  如果物競天擇是正確的,那應該每個個體都要爭取最大的生存機會,將自己的遺傳物質透過生殖方式,傳遞給下一代才對啊!這個疑惑直到六○年代,才獲得解答,由威廉漢彌爾頓於一九六四年提出親源關係和適存值的理論(Hamilton’s rule),闡明具雄性單套,雌性雙套染色體的社會性昆蟲,若由自己產出後代,則後代和自己的遺傳相似度只有零.五;若由蟻后產出後代,則自己和族群其他親姊妹的遺傳相似度就有零.七五。生物體傾向照顧與自己血緣關係較近者,例如我會較照顧自己的兒子,然後才是侄兒,依此類推。所以社會昆蟲寧願請蟻后生殖,也不願自己生殖的現象,又稱為親源選汰(kin selection)。但是,白蟻的性別決定又不是單、雙套染色體,顯然在演化的漫漫長路上,白蟻又比螞蟻或蜜蜂更為複雜。
  把白蟻巢視為一個複合生物體,應該是作者馬萊最早提出來的理論。當今生物多樣性泰斗、螞蟻研究權威的威爾森,研究螞蟻族群時,也提出相同的複合動物理論。不過本書作者更具體的指出白蟻巢的巢壁就像人類的皮膚,兵蟻和工蟻像是人類的白血球與紅血球,而蟻后是頭腦,也是生殖器官。在馬萊的論文中,你還可以看到在白蟻巢內,有類似人類的肝臟、消化系統等等器官,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從本書中,讀者可以細細品味一個研究人員如何發掘問題,進行試驗,尋找解答,並從文獻中找到批判性思考的泉源。我很好奇,如果本書作者不是英年早逝,不是用冷僻的南非荷蘭文寫作,不是生在一個戰亂頻仍的年代,那麼昆蟲學界,甚至動物行為領域中,將會有另一番歷史可寫。
石正人 台灣昆蟲學會理事長、台灣大學昆蟲系教授。
導讀非洲曠野的白蟻王國
  生命科學的研究有時是需要細心觀察與耐心等待,一些生命現象是那麼的靈光乍現,但也是那麼真實且充滿著想像。
  《白蟻之魂》這本原作內容已問世將近百年,看似在討論白蟻生活的昆蟲學科普書籍,但若更深入仔細的閱讀,才發現這是一本在探討動物行為學甚至是生物哲學、動物心靈的書籍,由書中描述的點點滴滴,也看到了作者對於動物行為細膩觀察與對生命現象的執著與熱愛。當然因為環境背景的因素,從作者的文句中,嗅到一點點充滿神祕的社會性的生物(白蟻、螞蟻、狒狒、人)的行為奧祕,及非洲曠野風情。
  社會昆蟲(白蟻、螞蟻、蜜蜂及胡蜂)的研究一直是昆蟲學及動物行為學研究不可忽視的重點領域,而白蟻則是在地球上擁有完整社會結構的最古老的動物類群。作者馬萊是位動物行為田野學者,雖然那個年代動物行為研究仍是初初啟蒙的年代,但在馬萊實際長年的田野觀察與實驗,藉由著他說故事的文筆忠實呈現一幕幕動物行為精采的橋段。白蟻的故事似乎只是他說故事的基本骨架,利用看似常見的小小蟲蟲,卻一步步帶著讀者進入地球上最古老社會生物祕密國度,更引領進入更加神祕的動物心靈世界。雖然文章中一些的分類、動物行為生態上的描述與現階段的研究已稍有出入,但以作者的一些觀點似乎已透露出社會昆蟲群體的真實面貌。現代社會生物與螞蟻學研究巨擘威爾森與昆蟲行為生態學家霍德伯勒,在二○○九年所著《超級有機體》一書中所描述社會昆蟲的群落(Colony),才是這類生物的實體,所見活動的那些個體(individual)都只是組成這個實體的單元罷了也就是細胞(Cell),那些忙碌的工蟻們是運動感覺細胞、強悍的兵蟻是防禦細胞,那蟻后則是生殖細胞了,而這不是就是馬萊在《白蟻之魂》所傳達的訊息嗎?
林宗岐 國立彰化師範大學生物學系助理教授。螞蟻學專家。

馬萊小傳(由其子執筆)尤金.奈良.馬萊一八七二年一月九日生於普利托里亞。他的父親是斯泰倫博斯的詹.克里斯帝安.奈良.馬萊,父親這一代往前追溯幾代就是一位名叫查爾斯.馬萊的法國胡格諾教徒。這個家族與范瑞德范奧特雪恩爵士通婚,這位爵士曾奉派擔任開普敦行政首長,路經塔布爾灣的時候在船上逝世。另外一位遠赴南非的美國人奈良醫師也是這個家族的姻親。馬萊第一次接受正規教育,是在普利托里亞接受羅伯茲會吏長以英語授課。他在學校拿到「神學獎」,因為他能背誦英格蘭教會教理問答的全部內容。他搭著牛車,去了一趟灌木草原,接著前往奧蘭治自由領地的波索夫,這次又到英語學校念書,接著前往帕阿爾。在一八八○年代末,他回到普利托里亞,幾年之後成為職業記者,起初是負責報導立法會的新聞。他對立法會的運作極盡挖苦之能事,所以立法會通過決議,禁止他進入記者席。他後來成為幾家荷文與英文報紙的編輯。他全心全意支持朱柏特將軍,反對克魯格,結果以叛國罪受審,後來獲得普利托里亞最高法院判決無罪。他居住在普利托里亞的這段時間,對動物與昆蟲很感興趣,身邊總是不乏馴服的人猿、蛇、蠍子之類的動物。一八九四年他在納塔爾與貝爾斯小姐結婚,可惜新婚隔年夫人就去世了。夫人去世讓他深受打擊,他的個性原本樂觀開朗,只是有時陰鬱嚴肅,現在更嚴肅了。一八九五年他前往歐洲攻讀醫學,後來在德蘭士瓦,又在朋友的勸說下改讀法律。他後來對攻讀法律一事深深懊悔,他獲得倫敦的內殿法學會頒授律師資格,不過他同時也鑽研醫學,之所以沒能成為醫師,完全是因為後來的波爾戰爭。他在波爾戰爭期間,在英格蘭獲准假釋,後來得到機會到非洲中部探險,他想到非洲中部蒐集醫療用品與炸藥,拿給林波波河那一頭的波爾軍隊。他還在非洲中部時,染上了嚴重的瘧疾,也得知一九○二年和平協議的消息,他把醫療用品與炸藥埋起來,從德拉瓜灣回到普利托里亞。他在路上學到很多昆蟲與動物習性的知識,學問更為廣博。他在普利托里亞成為執業律師,寫了一本關於地契法規的書,他對他的報紙「土地與人民報」還是很感興趣,他以他眼中的「南非荷蘭語」為報紙撰寫文章。他的詩作《冬夜》為新南非荷蘭語運動揭開序幕。一九一○年,馬萊到約翰尼斯堡執業,但是他對律師工作深惡痛絕,心情又愈來愈憂鬱,最後放棄律師工作,移居沃特貝格山區。他在那裡深入研究鳥獸。對每一個自然現象都有興趣,都要研究,他為〈政府農業期刊〉撰寫一篇文章,主題是沃特貝格山區的乾旱現象,文章也登上史密森尼學會的年報。在此同時,他也為南非荷蘭語媒體撰寫蛇類毒液的文章與其他報導。他在沃特貝格山區期間,運用醫學專長幫助當地貧困的人民,也在當地擔任治安法官好幾年。一九一五年年底,他的身體非常不好,需要有人隨侍在側。他被送到普利托里亞,幸好在休養數月之後,又回到律師工作。他與已故的魯斯先生比鄰而居,兩人也是好友。他也重拾筆桿,但是身體情況並不穩定,只好放棄寫作,後來在德蘭士瓦的布朗赫斯特市與海德堡擔任律師。這個時候他已經完成著作《人猿之魂》的初稿,這本書探討人猿與狒狒的習性,他盡可能研究狒狒的思考方式,並比較與人類的思考方式有何不同,他希望這本書能成為他的主要著作。這段時間他最喜歡用新南非荷蘭文寫作,他也喜歡用新南非荷蘭文創造新字、新用語。他用南非荷蘭文為報章雜誌撰寫詩歌、報導與文章,也用英文為英文科學期刊寫文章。一九二八年他的健康再度亮起紅燈,回到普利托里亞,繼續撰寫報導,同時努力把他的白蟻與螞蟻研究寫作成書。他本來可以增訂不少內容,可惜健康狀況持續惡化,無法全力寫作,最後在一九三六年三月二十九日逝於普利托里亞附近的一座農場。他非常喜歡小朋友,小朋友也很喜歡他,他在去世前幾年經常有小朋友圍繞在身旁。他是最具盛名的南非荷蘭文作家,他用英文發表的科學論文與理論也在歐美引發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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